第23章(2 / 2)
那人被这样对待,也不生气,表情一横笑骂回去:“州官放火是吧,你能赢我就不能赢。”
宁瑜还想说几句,却被牌桌上的另一个人阻止:“行了,又不是三岁,争输赢做什么。”
玩了几局,众人又开始换玩法。
恰好阳台门打开,外面的风也随之遁入些许,引得里面至少一般的人都目视那个方向。
许横自然也不意外。
但出乎他个人意料的是,他看见了一双很沉静的眼眸,像一池深不见底又让人只能窥见表面的潭水,深邃却不古板。
许横缓缓移下目光,并不太遮掩地看开始打量对方,身材高大,黑色的裤子将两条腿包裹得无比严实。依靠脸,并不太好猜测出年纪,但身上的气度确实直白到让人极易察觉到他的不简单。
许横在看着他,谢雾观也同样不退半步。
打量了一圈,许横的视线又回到了那双眼睛上面,赫然发现,对方也同样在盯着他看。
和刚刚平静无波的眼神不一样,现在的眼神上好像多了点儿别的意思,是一种和闻渠容的善解人意、缠绵多情截然相反的感觉。
并非用漂亮形容的一双眼睛。
和许横不一样,谢雾观并不在打量他,只是用一双带有并不明显侵略意味的眼睛沉沉地望着他。
眼珠子都不动一下。
谢雾观身份比在场的人高,场内有绝大多数人都在注意他的动向,当下,这个既不算明显又不算可以这样的动作出来,许多人心里都变了情绪。
情绪起伏最大的,莫过于无妄之灾的闻渠容。
他只先注意到许横对谢雾观的注视,内心有些说不明白的忐忑,但绝不是喜欢的人爱上别人的危机感。许横是个直男,没人比他更清楚。
相比起这个,他倒更怕许横一个看谢雾观不顺眼就动手,原因无他,他们这些朋友私底下讨论时,都觉得谢雾观挺装的。
身份是一个限制,主要是他本人也确实事多。
不过,他清楚许横不会这样做,但许横聪明他也是知道的,应该很早就看出来了谢雾观在圈子里不一般的地位。
闻渠容不动声色地换了位置,微微侧身,挡住二人相交的视线,带着一张看不出来异样的笑脸:“雾观,要不然陪我打一局?”
谢雾观挪回目光,表情平静,幅度很小地点了头。
毕竟是一个圈子里的人,凑在一起,难免不聊一些共同话题。
许横牌没打几局,有用的话倒是一句没落。和贺山青那群刚成年的小屁孩聊车聊表不一样,这群人,聊的都是哪家的股票跌涨,城郊的地多少钱卖出去的,前段时间上任的官员又是中央哪个派系的人。
越听到后面,许横也听明白了,合着这群人有钱有权,来头都不一般。
难怪,看着虽然低调,排场却很大。
一局结束,口袋里的手机响了,许横不紧不慢地起身。有人问他去哪儿,他语气散漫地回答:“去外面抽根烟。”
进这间包间的时候,他就觉得不一样,一点儿烟味都没有,香水味都很淡,似乎是为了什么人的喜好专门准备的。寻常的人聚在一块儿玩,多多少少包间里都会带点儿味,没这么讲究。
打开包间,异常的安静。
酒吧的格局都是差不多的样,许横轻车熟路地在转角处的角落蹲下,“怎么了?”
电话另一边的声音很明显的幽怨:“你现在在哪儿?我刚去你家找你,邻居说你早上出去了就没回家。”
许横“嘶”了声,有些不耐烦,但语气寻常:“和朋友在玩,有事?”
他语气好,沈云觉忍不住消了点儿气焰,这几天许横太惯着他了,让他真像是拿出了“对象”的架势。
“对不起嘛哥,我也不是故意催你的,我就是一时找不到你,有点儿急。”
许横点了根烟,心情愉悦地笑了下,他都能想到沈云觉说这话时的表情,肯定是会委屈的,但很狡黠,眼珠子滴溜滴溜转,生怕他看不出来自己那点小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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