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790(5 / 6)
帝独尊儒术,其实就是维持这种士人优先的道统传承,这才是我们中原真正的核心规则,即使是外夷入主,也得遵守。”
姚兴点了点头:“确实,先帝在时,就多次提过要想留在中原,军权要掌在我们姚氏部落自家人手中,但是治国理政,一定要用汉家人才,而且是要尊重士人,敬贤爱士,这些年,我也越来越感受到这点,你们汉人的世家,士族,都是传承几百年,甚至上千年的,根基庞大,不是可以轻易动摇的,尤其是以郡望为亲族,往往整村整乡都是一家一姓,没了他们的支持和效力,只怕我们根本无法在这里立足。刘裕想要易鼎革命,改变这千百年的传统,他真的是昏了头啊。”
陶渊明叹了口气:“若是刘裕只想自己取代司马氏,建立新朝,其实我也不是不能支持,这种历朝历代,出现军功新贵,改朝换代的事也不在少数,尤其是在这个乱世,但他要改变天下的规则,让那些低贱的平民骑到士人头上,那是对我们千百年来规矩的蔑视和背叛,凡是与他同流合污的士人,都不配再穿这种儒服,这就是我要反对他的理由。哪怕是陛下取得天下,也会尊重士族,那就值得我助你一臂之力!”
姚兴微微一笑:“可是先生刚才又说,不愿意来这里为我效力,你如果要反对刘裕,难道还想继续拥立司马氏?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白痴皇帝,如同行尸走肉,恐怕谁也不可能为了这个人,而背弃刘裕吧。”
陶渊明冷笑道:“皇帝是谁并不重要,无论是司马德宗还是当年的司马衷,都不过是傀儡而已,真正掌握天下大权的,还是晋国的世家大族,和他们所代表的士人集团,别看现在好像谢家在支持刘裕,但他们只是表面合作而已,一旦刘裕真的开始普及全民的教育识字,那就是要革了全天下世家的命,谢家必然会是反抗最激烈的一个。而他们所需要的,则是当年拥立司马睿一样,一面司马氏的大旗而已!这面大旗,我给您带来了!”
司马大旗乃国璠
姚兴的双眼一亮,急道:“这面大旗是什么,你该不会把司马德宗给偷运过来了吧。”
陶渊明笑着摇了摇头:“这远远超过了在下的能力了,陛下,不带这么开玩笑的,我要是有本事把当朝天子弄到贵国,早就会让他下诏讨伐刘裕了,也不用费这么多的功夫。”
姚兴有些失望,本来探起的身子,又重新坐回了龙榻之上:“那你所说的大旗,又能是谁?不是皇帝的话,难不成是那个皇弟司马德文?”
陶渊明勾了勾嘴角:“这司马德文是司马德宗的亲弟弟,多年来一直在他身边亲自服侍,照顾司马德宗的饮食起居,甚至可以说就是司马德宗的嘴,所有圣意,都是要由他说出,连玉玺也是按理说要由司马德文保管,这两人可谓双生休戚,能弄出司马德文,也就等于可以劫出司马德宗了!”
姚兴叹了口气:“这倒也是,那这么说,先生没有办法把皇帝兄弟二人给带到大秦了,那你说的大旗,又是什么?”
陶渊明微微一笑:“这大旗乃是司马氏的宗室大将,前不久还担任宿卫军统领,带兵出征南燕的司马国璠!”
姚兴喃喃地念叨了这个名字两遍,摇了摇头:“这司马国璠寡人听说过,他乃是远支司马氏的宗室,跟现任皇帝早就出了五服的关系了,甚至说可以是个姓司马的外人,也没什么才能,听说在临朐之战中,表现还非常糟糕,差点因为他的无能而导致后军给突破,让鲜卑铁骑杀到刘裕的帅台。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什么大旗?还有,他不是在晋军阵中吗,你又是怎么能把他带出来的?”
陶渊明正色道:“因为刘裕并不想让司马氏的宗室们领兵立功,所以虽然带了司马国璠出来,却只是做做样子,并不把他当主力使用,临朐之战时,也是让司马国璠所部一直留在后军闲置,他们本是宿卫军,世家或者是宗室子弟,战斗经验虽然有所不足,但装备是最精良的,打不上前锋本就有怨气,然后又给鲜卑骑兵突袭,刘裕放在后卫的部队抵挡不住,先行撤离,却要让司马国璠所部在突然之间顶上,自然队形不整,容易混乱,这并不是司马国璠的失误。”
姚兴点了点头:“仓促上阵,自然发挥不出实力,这点朕很理解,这么说来,司马国璠并不是外面传说的那样无能?”
陶渊明微微一笑:“他能当上司马氏的领兵大将,本身就说明论军才,现在是司马氏宗室里最优秀的几个,能在刘裕的打压之下有所斩获,也说明了他的本事,战后评定,司马国璠所部伤亡最大,却功劳最小,自是心有不甘,于是向刘裕请命去追击逃走的燕军,一路杀到广固城下,虽然没追到燕军,但是截获了万余来不及入城的南燕鲜卑族百姓,由于看到燕军屠戮了之前两千多名掠到燕国的淮北百姓,于是一怒之下,把这些鲜卑人全部斩杀,还把尸体堆成京观,就放在广固城外,以炫耀武功,震慑燕军!”
姚兴笑了起来:“看来这司马国璠还会玩玩这种心理战,摧毁敌军的斗志呢,那刘勃勃最喜欢的就是坑杀俘虏,堆尸为京观,岭北军民,为之丧胆,只是司马国璠杀的乃是无辜百姓,此举虽然一时泄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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